出病来,都容易心理变态扭曲了。
他没急着安慰,伸手从帆布包里摸出个坛子,坛口封着红布,掀开布子就飘出一股药香。
“这酒是我给我大哥弄的,对男人那方面有奇效。现在老虎少,这酒喝一瓶少一瓶,算是稀罕物。”
刘红昌把坛子往桌上一放。
“我要是不知道你的事,也就罢了;既然知道了,肯定不能看着不管。墩子哥,你不拿我当外人,我也直说了、寒冬腊月被扔河里,你的家伙事是冻掉了,还是冻坏了?
要是真没了根,哥们确实没办法,神仙来了也救不了、发不了芽;但要是根还在,只是冻坏了,那这事就有得办。”
这话一出口,厚墩子抬头,眼睛瞪得溜圆,吃惊。
可没等他反应过来,刘红昌已经探手过去,直接掏了一把,随即收回手,还成,有救。
紧接着,刘红昌抬手一挥,低声念了句口诀。
“我是童男子。”
厚墩子刚喝了半缸白酒,酒劲上来,脸泛着红,但脑子还清醒。
听见这话,他愣了愣,疑惑地问。
“红昌,你说啥呢?什么童男子?难道你这新媳妇还不让你碰?”
“不是不是,我早就不是了。”
“我说的是你,哥、你到现在,还是个童男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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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墩子脸一红,又有些难堪。
“这不废话吗。”
刘红昌把坛子推过去,打开坛盖,倒了半搪瓷缸酒,酒是琥珀色。
“墩子哥,这酒能活血化瘀,你把这半缸干了。一会我骑车带你回城,能不能成事,就看你伤得有多重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了句。
“这可是好东西,我哥和我嫂子结婚十来年没孩子,昨个我嫂子居然有了、就是喝这酒调理好的。你试试,成了最好,不成咱再想别的辙。”
厚墩子看着缸里的酒,心里一横、反正都这样了,死马当活马医呗!
再说刘红昌这份心,热乎乎的,暖得他心窝发疼。
他没再犹豫,端起搪瓷缸,仰头就往嘴里灌。
也就过了五六分钟,厚墩子忽然僵了一下,低头往腿间瞥了眼,眼睛瞬间亮了。
那是他阔别多年的感觉!
嗯、就是这个感觉。
他激动得手都抖了,抓着刘红昌的胳膊问。
“红昌,这酒还有吗?再给我倒点!”
“ 喝多了你就不怕骚死自己啊,半缸子就够多了,就这两坛、得省着喝。”
厚墩子也顾不上酒了,站起身,抓起搭在床沿的棉袄,胡乱往身上套,拉着刘红昌就往棚屋外走。
“哥,你这是干啥?”
“赶紧回城!你骑车带我!”
“十来年了,好不容易有这感觉,我怕一会又没了!红昌,我要是真好了,你就是给了我第二条命!”
刘红昌也不耽误,跟着他跑出棚屋,推出靠在墙角的自行车。
厚墩子一屁股坐上后座,紧紧抓住刘红昌的腰。
夜里,一路往城里赶,五十分钟后, 终于到了纺织厂筒子楼楼下。
厚墩子跳下车,怀里还抱着空了一半的坛子,拍了拍刘红昌的肩膀。
“红昌啊,哥上去了!”
说完,就急急忙忙往楼上跑,脚步都带着风。
刘红昌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笑了。
三十多岁的人,总算要打响人生第一炮了。
真是不容易,医者仁心,他也跟着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