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三人心中的烦闷、怒气和恨意使劲儿的向菊池宣泄。
打着打着,药性被代谢掉,身体的力气竟渐渐恢复。
菊池心中不妙,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他该不会被三个大猩猩打死吧?
他眼神隐晦地从几人黑沉黑沉的脸上扫过,浑身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。
不,他还有保命底牌。
菊池的手悄悄按住铜铃,继续在三人身边周旋。
降谷零躲在半长发同期背后,双目紧闭,却始终感知着不远处的动向,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意外——特指双方任何一人死亡。
对于几位同期暴打贝尔摩德的做法,爽快又担心。
打得好,那个总想着占我便宜的女流氓。
等等等等,别真打死了,那不仅是死神他干妈,还是我新找的苹果派啊!
守护者纠结极了。
“萩原。”
萩原研二的耳边忽然传来金发同期的声音,艰涩干哑、仿佛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而没有喝上一滴水的那种干涸与枯萎,带着要同归于尽的决绝。
他心中猛跳了下,立刻扭头看向同期,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,对精神不对劲的同期无比温柔:“小安室,是哪里不舒服吗?我带你去先离开这里。”
话音刚落,一阵厉风擦过他的耳畔,带起了他风衣的衣摆。
萩原研二转头一看,心跳几乎停拍。
只见金发同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术刀,已经绕过松田他们站在了菊池身前,手术刀狠狠朝菊池心脏刺去。
“小克勃!”
本该被恨意冲昏了头的诸伏景光听到喊声下意识偏头,眼前寒光闪烁。
他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跳起紧紧箍住幼驯染,胳膊因为后怕而不住颤抖,红着眼圈劝说着,试图让幼驯染冷静。
“z、安室,你冷静一点,为了这个人渣不值得!”
班长几人神色古怪了一瞬,若非真的很担心金发同期,他们都要忍不住问诸伏,刚才到底谁黑化到要大开杀戒啊。
守护者神色破碎又凄厉,没有焦距的眼眸找不到仇人的位置,他茫然地抓住紧紧抱住自己的猫眼男人,无处宣泄的绝望和痛苦让他几欲疯狂。
“为什么要阻止我,我要杀了他,我要杀了他!”
他奋力挣扎着,紫灰色的眼眸此时却像是燃烧着烈火,变成赤红一片。
他死死‘盯着’菊池的方向,歇斯底里,宛若疯魔: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!他凭什么一次次折辱我,一次次将我的人格和尊严踩在脚下!”
“他凭什么可以好端端站在这里,凭什么!我要让他付出代价!”
绝望到极致的哭声在空气中破碎,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,嘶哑的声音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,每一个字符都像含着砂砾:“我要、杀了他!”
伊达航一拳砸在菊池的脸上,金发友人苍凉绝望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如刀绞,连挥出去的拳头都无法克制的颤抖。
他们的心像是被子弹洞穿,徒留痛彻心扉。
诸伏景光的双手按住守护者拼命抗拒的胳膊,神色哀然又酸涩,齿缝间像是有血腥味蔓延。
他竭力放缓音调,藏起喉咙的哽咽,轻柔地说:“安室,今天是圣诞节,你送给我们的礼物我们还没有拆,我们送你的礼物,你也没有来得及看。”
顾忌着外人在场,他没敢说的太透彻,只是小心翼翼地安抚:“那个人不值得你赔上自己的命,他试图让你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和痛苦里。”
他闭了闭眼,咽下唇齿间的血气,主动提起了他永远都不愿意说出口的人:“就像当初的一代波本,他们都在试图毁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