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天古境和武神殿是吉莱特故意引来“立威”的工具,可万佛崖和占星阁是昆仑北麓的隐世巨头啊!
这些超然世外的存在,就算武道界天翻了也未必理会,怎么会为了一个刘蕊,全跑来砸他的场子?
没等他想明白,魏凯已经落在刘蕊面前,青袍掀动的风吹起她嫁衣一角,他拱手时笑得仙风道骨:“刘小姐,张先生让我们捎句话——今天在这赤云岭,没人能逼你成亲。”
魏凯脚尖轻点高台栏杆,衣摆随风轻飘,对刘蕊讲出的话,和玄一法师意思一样——每个字都含着不容拒绝的保护。
刘蕊望着眼前如仙人般的道士,心里最后一点疑惑也散了。
这世上,能叫隐世宗门为她全部出动、敢冲进玄火教老巢抢亲的,只有那个烙在她心里的男人。
只是她从未料到,才分开几个月,他竟然已经能调动如此惊天动地的力量。
看吉莱特面对万佛崖时强撑的僵硬,看占星阁的人踏破山门时他眼里的恐惧,刘蕊忽然明白了:这些连玄火教都要仰视的势力,全是冲她来的。
而这一切的倚仗,都来自那个即将踏平风云的身影。
暖意从心口蔓延到指尖,连嫁衣上的银纹都仿佛染了光,原来被人放在心头守护,是连呼吸都感到滚烫的幸福。
吉莱特的手心早被指甲刺出血。
要是光万佛崖一家,他还能狠心牺牲三成教众、动用禁术拼一把;可占星阁一到,天平彻底倒了。
这两大隐世宗门,随便一个,都能像踩蚂蚁一样灭掉他积累三百年的玄火教。
他死死捏着袖子,声音沙哑得像磨砂:“你刘家到底什么来历?连万佛崖和占星阁都肯替你出力?”
“出力?”
嚣张的大笑像炸雷响在半空,彭彪一把扯掉身上伪装的苗疆粗布,魁梧身子在日光下充满悍气:“吉莱特,你也配说‘出力’俩字?欺辱女人算啥能耐,想晓得刘小姐的靠山是谁,问我们兄弟不就行了?”
陈锋也掀去伪装,俊脸上冷意弥漫:“你这圣主当得真可笑,跟你那废物儿子一个样——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,敢动我们大哥的人!”
台边的玖雄像被踩了尾巴,猛地冲出来眼睛通红:“是你们两个内鬼!”
彭彪轻蔑地勾勾手指,关节捏得“咔咔”响:“早晓得是你这走狗告密!幸亏大哥的人到得快,不然真让你这半步天相的废物嚣张了。老子一只手掌,就能捏死十个你这样的杂毛!”
玖雄气得跳脚,刚要扑上去拼命,却被吉莱特的怒吼定在原地:“玖雄!给我退回去!”
玖雄还想说话,碰上吉莱特那冰一样的眼神,只好憋屈地退后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。
老司礼的传音忽然钻进他脑袋,带着点叹息:“圣主是在救你,那汉子是天相境后期,你在他手下撑不过三招。”
玖雄整个人僵住,难以置信地望向彭彪,那家伙吊儿郎当的模样,居然藏着能轻松压垮他的实力?
吉莱特视线最终停在了彭彪与陈锋身上,越看越觉得心惊。这两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岁出头,彭彪已达天相境后期,陈锋更是半只脚踏进了万相境——如此天赋,即使在那些隐世宗门里,也绝对是百年一见的奇才。可他们却口口声声称着“老大”,提到时眼中那份炽热的崇拜,简直能把空气点燃。
“你们说的老大……究竟是谁?”吉莱特嗓音里终于漏出一丝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彭彪正想开口夸耀,一阵清冽琴音忽然淌过赤云岭,犹如冰泉溅玉,又似月下松涛,听起来轻柔,却震得所有人耳中嗡嗡作响。大家慌忙抬头,只见高空不知何时坐着一位白裙遮面的女子,她素手抚琴,气质空灵得仿佛九天降下的仙子。没人看见她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