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油腻的木桌旁坐满了光着膀子的糙汉,划拳声、骂娘声此起彼伏。易中海没说话,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,冲系着油围裙的掌柜抬了抬下巴:“来瓶二锅头,再来碟炸花生。”
酒倒在豁了口的搪瓷杯里,泛着浑浊的光,杯壁上还沾着上回没洗干净的酒渍。他端起杯子,仰头就灌了大半杯,辛辣的液体像火钳似的灼烧着喉咙,一路烫到胃里,打了个激灵,却半点没压住心里的火气。一杯接一杯,碟子里的花生没动几颗,酒瓶倒是见了底。后来他又让掌柜添了两瓶,直到眼神发直,舌头打了结,嘴里开始胡乱嘟囔,一会儿是“四级钳工……我徒弟怎么就这么不争气”,一会儿又骂“顾南这小子……挡路的货”,最后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,不知被哪个相熟的工友扶着,脚步虚浮地往四合院的方向挪,连自己是怎么跨过那道门槛的都记不清了。
下午下班的铃声响过,秦淮茹拎着空菜篮子往家走,篮子把手磨得手心发烫。她心里还惦记着找易中海问问,看能不能再想想别的辙,毕竟棒梗下乡的日子就剩两天了。可到了易中海家门口,她踮着脚拍了半天门,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。隔壁的王大妈探出头说:“易大爷中午就出去了,没见回来呢。”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只能作罢,蔫蔫地往自家走,脚步沉得像灌了铅。
刚推开院门,贾张氏就带着棒梗迎了上来。贾张氏手里还攥着块油腻的抹布,显然是擦桌子擦到一半就跑出来了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胡同口,像只等食的老鸹,显然等了许久。棒梗也伸长了脖子,脸上带着几分期待——早上出门时,他妈还说今天厂里有动静,说不定晚上就能传来顾南倒霉的消息,那他下乡的事说不定就有转机了。
四合院之刚穿越过来就要撵我走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