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口收一笔人头税?张苍觉得这事不太可能。因为谁都知道,巩邑的经济繁华,张诚在山旁和这些公房都有股份,巩侯自己的收入、股息收益都要远远超过一点人头税。
有没有一种可能,巩侯要组织起巩邑的百姓,做点什么事情呢?陈平的这句提示可已经超出了正常猜测的范畴,暗暗地也指向了张诚有不臣之心。不过这种猜测刚一提出,就被皇帝否定了:“饼子不是这样的人。丙植若是有不臣之心,也不需要动用巩邑全城的人口。他只要带上几千人,分分钟就能围困了朕的未央宫。这种事儿,我们当初也不是没干过。”
扶苏又盯着陈平看:“陈计相,不要妄测巩侯的忠诚。巩侯对朕的忠心,对大秦的热爱,无人能比。”
不管怎么说,一众大臣死活猜不出张诚的意图。最后,还是皇帝亲自说:“到底怎么回事,等我们回去的时候,路过巩邑,问一下秉直本人就知道了。不要轻易相疑。”
陈平觉得皇帝的这番话也只是说的漂亮,给自己找借口。君臣不相疑,说起来容易,哪一个皇帝能够放心自己手下有那么有能力的臣子?张诚的才能,可不仅仅是生财有术,他倾覆一个国家,也只是在翻手之间而已。
张诚并没有料到普查人口会给出行在外的皇帝如此大的惊讶。对于张诚来说,这只是一个基层部门清点自己手中资源的常规动作,又能有什么不妥?只能说张诚的政治敏感度太低,对古代君臣之间相处的方法了解有限,历史学学的不够好,没有想到自己忧国忧民的举动,也会引发皇帝和朝中重臣的不安与猜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