拌着,孙志成把馒头上拍打不掉灰尘的外皮撕掉,撕扯成块儿塞进嘴里,又说道:“他问我现在在哪里,我自然没跟他说实话,只说藏身在辽西山里的一个村子当中,不过,听他的意思,他最近好像和京城里的什么人又搭上了勾,所以有可能很快就过来,还让我事先查一查道长的道观到底在哪里!”明仁道长和任远同时抬起头来,两人对望一眼,又都把目光集中在孙志成身上,孙志成说:“我担心一件事儿,乌家哥俩会不会把远哥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他!”
任远和明仁道长都摇了摇头,明仁道长说:“这点不用担心,乌家兄弟跟姓吕的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,他们两人虽然歹毒,可行事还算老派,既然答应不泄露任远还活着这件事儿,必然会遵守诺言,我倒是好奇一件事儿,姓吕的一直把自己藏得结结实实的,他跟省府里的人这么一沟通,就不怕把自己的屁股露出来?”说着,转头看向任远,任远用筷子头儿在粥碗里轻轻地点着,面无表情地说:“师叔,你太小看他了,既然他敢这么快就回来,一定已经是打点好了关系,屁股露出来了,自然有人帮他遮挡上,依我看,乌家兄弟应该还是舍不得他这个肯出钱出物又听他们话的东家,所以把您能给他们暂时止住隐疾发作的这件事儿告诉了他,他实在忍不住了,这才打算着要以投资的名义回来找您,不过,他来是能来,想走的话,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!”任远说话的声音不大,同桌的三人却听出了一股冷意,明仁道长瞅了孙志成一眼,见他低头对着桌上的馒头渣子发怔,便对任远皱了皱眉,任远起身,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看着孙志成说:“志成,咱们兄弟之间明人不说暗话,吕洞国这人,我跟他已经恩断义绝,如果你还念着干爹义子的情分,你远哥我也不难为你,咱们从今后各走各路,以后再见面,就当互相不认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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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成没想到任远突然对孙志成说出了这番话来,不安地在椅子上来回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的,想劝说一番,却不知怎么开口,只好小声地哎呀了几声,孙志成抬起头看着任远,深深地叹了口气,突然转头对明仁道长说:“道长,您还收徒弟不?说实话,在道观里呆了这么几天,我有点儿舍不得走了!”明仁道长愣了愣,突然哑然失笑道:“收,能有你这样的徒弟,贫道不知道哪炷高香烧对了天时!”孙志成起身侧步,站在明仁道长身边,便要跪下,明仁道长急忙伸出手拦住他,笑得合不拢嘴地说:“急什么?拜师收徒是大事,得择日不能撞日,这样,等我和任远回来,我掐算出一个好日子好时辰,再行拜师礼不迟!”任远自然知道孙志成此举的意思,便也叹息一声,说:“志成,你这是何必?我又没说咱俩以后刀兵相见,这么多年你替姓吕的东奔西走,花花世界跟你并没有多大关系,连个好女人的手都没拉过,这就都舍弃了岂不是可惜透顶!你的姿态既然做得够足了,那就当你远哥我刚才跟你说的那番话是放屁,拜入道门的话,再不要提!”
不等孙志成回话,明仁道长就怒道:“任远,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贪财好色?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这个当师叔的高兴,志成,别听他胡说八道,你拜师的话都出口了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来,咱也用不着挑日子了,这就简单冲我磕上三个头,咱们就算礼成!”说完,生怕任远再出言阻拦一样,也不站起来,急急地用两只手抓在椅子下面朝着孙志成调了个方向,孙志成稍一犹豫,任远抓住机会说:“师叔,等我和姓吕的之间的恩怨彻底了结之后,志成还有拜师的心思,那时候岂不是更好?”明仁道长想了想,终于按捺住自己得遇高徒的急迫心情,无奈地说:“算你说得有道理!”说完,有些意兴阑珊地站起身往门口走了过去,头也不回地说:“你们两个看家,我和任远这就出发,最迟两天后就回来!”刘大成急忙答应了一声,见孙志成不吱声,着急地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