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气息和鲜明的地方特色使其在西班牙乃至欧洲都具有重要地位。)
(作为西班牙东北部富裕地区,其自15世纪与卡斯蒂利亚王国合并后长期存在自治诉求,独特的加泰罗尼亚语和文化认同更强化了分离意识。2008年金融危机后,中央政府的财政紧缩与税收分配不均激化矛盾,2017年自治区政府强行举行独立公投,引发西班牙宪法法院裁定违宪及马德里的强力干预。)
莱昂诺尔想起来了——
下午授勋时,唯一沉默接过绶带的那个人。
“我去和他聊聊。”
她说,“两位可以先去休息。”
“殿下应该知道,加泰罗尼亚人对王室的态度……”
萨尔加多想劝阻。
“这是命令,将军。”
米罗轮机长大约四十岁,身材粗壮,手臂上纹着复杂的机械图案。
他手里拿着一罐啤酒,但没有喝,只是望着漆黑的海面。
“介意我坐下吗?”
莱昂诺尔问。
轮机长看了她一眼,眼神里没有尊敬,也没有敌意,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。
他挪了挪位置。
莱昂诺尔在他旁边坐下。
海风吹起她的头发,她没去整理。
“下午的时候,你什么都没说。”
她开口。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你不认同王室?”
米罗喝了口啤酒:
“我父亲是共和派,我祖父也是。我们家三代人都认为,国王是过时的东西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在海军服役?”
“因为海军不只属于国王,更属于西班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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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机长转过头,第一次正视她,“而且,我需要这份薪水养家。我有两个女儿,一个八岁,一个五岁。她们喜欢去巴塞罗那的海滩堆沙堡。”
莱昂诺尔点点头。
很实在的理由。
“希望她们长大之后,就不再有战争了。”
“你讨厌我,对吗?”
她问。
“还有我的父亲,我的母亲,我的妹妹,对吗?”
沉默。然后:
“不讨厌。只是……不信任。你们王室的人,住在宫殿里,说着漂亮话,但真的懂战争吗?真的懂我们这些普通人为什么要在海上拼命吗?”
“我不懂。”
莱昂诺尔承认,“所以我才在这里。不是为了让你信任我,而是为了让我自己理解——理解你们为什么愿意为这个国家付出生命,即使你们不一定认同它的所有部分。”
米罗盯着她看了很久。
最后,他低声说:
“我哥哥在2017年的加泰罗尼亚独立公投中,被国民警卫队打伤了腿。”
“2024年,他才被特赦,宣布无罪,但他现在走路还瘸。”
“我很抱歉。”
“不用道歉。那是政治,是历史,是……一堆狗屎。”
轮机长把啤酒罐捏扁,“但你知道吗?如果我哥哥现在在这里,他也会为西班牙而战,就像他现在还在兵工厂里生产着枪械一样——说不定我们舰队的配枪都是经过了他的手的。”
“不是因为爱国王,而是因为恨GTI。因为他们想建立的‘原有秩序’里,加泰罗尼亚语会被禁止,我们的文化会被抹去,我们的孩子会被教育成听话的螺丝钉。”
他站起身,把捏扁的啤酒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:
“所以我在这里,殿下。不是为你,也不是为国王,是为了巴塞罗那的海滩,为了我女儿还能用加泰罗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