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
战绩斐然:打得随地吐痰者捂着酸麻的腮帮子怀疑人生,踢得小偷小摸者跪地求饶只想回家找妈妈,吓得拦路抢劫的混混抱头鼠窜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......
还顺手把甩在“小日子”头上的锅,焊得死死的。
可她似乎忘了——或者根本不在乎——她并非老天爷的亲闺女。
——在路过一个废弃工厂改造的艺术区附近时,杨不凡撞破了一场毒品交易。
巴黎左岸,一个由旧工业区改造而成的“先锋艺术区”。
表面上,这里充斥着涂鸦、油漆、色彩,是街头艺术家的天堂;而某些角落,却有着属于地下世界的、充满罪恶与欲望的交易。
集装箱堆叠的阴影深处,传来压低的交谈声、纸币摩擦的窸窣,以及金属打火机“咔哒”一响。
空气中弥漫着机油、油漆的味道,而此时混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味——那是高纯度可卡因特有的腥香。
杨不凡脚步一顿,耳朵微动。
她眯起眼,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皮缝隙望去——
四五个男人围在角落,光头壮汉正将一叠欧元塞给一个瘦高个,对方则递出一个小巧的透明塑料袋,里面装着雪白如糖霜的粉末。
钟浅浅也察觉到不对,脸色发白:“杨姐......”
杨不凡却眼中精光一闪,像猎豹嗅到血腥。
她压低声音,语气竟带着一丝兴奋:“浅浅,你在这儿躲好,千万别出声,更别出来!”
不等钟浅浅回应,她已如幽灵般贴着集装箱边缘潜行而去,悄无声息地靠近。
就在双方一手交钱、一手交货的刹那——
“バ~~~カヤロウ~~~~!(八~~~嘎~~~呀~~~路~~~~!)”
一声拖长了调子、带着夸张关西腔弹舌音、极具挑衅和侮辱性的日语怒吼,如同平地惊雷,猛地在这片寂静的角落炸响!
伴随着这声怒吼,杨不凡如鬼魅般从最大的集装箱阴影后暴起!
左脚猛踹放风者的膝窝,那人惨叫倒地;右手夺过钞票,左手抄走那袋白色粉末。
交易瞬间崩盘。
“Putain ! Qui es-tu ?(妈的!你是谁?)” 光头壮汉怒吼转身,满脸横肉因暴怒扭曲。
“Rends l’argent et marchandise, salope !(把钱和货还来,臭婊子!)” 瘦高个已拔出弹簧刀,寒光刺眼。
杨不凡冷笑,手腕一扬——
钞票与毒品同时被抛向空中。
纸币纷飞如蝶,白色粉末在空中飘散,真如一场诡异的人造雪。
混乱中,她一个侧滚避开光头的扑击,右腿横扫,“啪”地踢中瘦高个持刀的手腕,匕首“哐当”落地。
可就在此时——
“咔嚓!咔嚓!”
两声清脆的枪械上膛声从集装箱后响起。
两名黑衣人举着手枪缓步走出,枪口瞄准着她。
“Bouge pas.别动。)”(其中一人冷冷道。
转瞬之间,五名毒贩呈扇形将她围住,眼神凶狠,杀气腾腾。
这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,而是真正的亡命之徒——红蛇帮,巴黎地下毒品网络中最狠辣的一支。
远处,钟浅浅躲在涂鸦墙后,双手死死捂住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无声惊呼:“杨姐......”
而杨不凡,面对枪口,非但不惧,嘴角竟勾起一抹挑衅的笑。
她松松垮垮地站定,摆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格斗架势,继续用法语高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