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能是一回事吗?】
【就是,会下个面条还以为自己能做国宴了?何况杨不凡她连面条都不会下!】
【哈哈哈哈!你是会往痛脚上戳的。】
【吵什么吵!看就完了!杨姐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?!】
......
直播间的弹幕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。
杨不凡却一脸茫然,手指指着自己鼻子,难以置信:“我吗?”
老约翰凝视着她瞬间瞪大的眼睛,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,又补上一句:“当然,我会支付相应的报酬。”
“唰——!”
杨不凡的眼睛瞬间亮了!
像黑夜中骤然点亮的两盏琉璃灯,熠熠生辉,神采飞扬。
“我来!”她毫不犹豫改口,声音清脆如铃,生怕慢一秒小钱钱就长翅膀飞走了。
“不过,”她顿了顿,“这衣服要怎么修复?随便我发挥吗?”
老约翰深深看了她一眼,缓缓道:“纯白。我只要纯白。”
“纯白,是初始,是混沌,亦是无限可能。它是最完美的画布,承载个体最纯粹的表达。但纯粹的‘白’又过于脆弱,会被影响,会摇摆,会染上尘世的痕迹......”
他说的话梦幻而迷离,连一旁的亚尼听得云里雾里,眉头紧锁,苦苦思索老师到底想要什么样的“修复”,这番做法又是何用意。
可杨不凡听完,只是眨了眨眼,然后干脆利落地点头:“懂了。”
“懂了?”亚尼忍不住脱口而出,满脸狐疑,“你真的明白老师的意思?”
杨不凡没理他,径直走向那堆“破烂”。
她弯腰拾起一把锋利的裁缝剪,在掌心掂了掂,金属寒光映着她沉静的侧脸。
下一秒——
“咔嚓!咔嚓!咔嚓!......”
剪刀毫不留情地切入昂贵的真丝、羊绒、纯棉与薄纱。
她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,精准地将那些沾染了污渍的袖口、被扯破的裙摆、或者她觉得“多余”的部分,干脆利落地剪去!
没有草图,也没有犹豫,全凭自己发挥,只有绝对的自信与决断。
原本优雅端庄的白色长裙,在她手下迅速变成不对称的斜裁;
修身西装被剪成了镂空,若穿上就要露出腰线与肩胛;
一件本该及地的曳地礼服,转眼成了短款露背战袍......
布料纷飞如雪,剪影凌厉如刃。
纯白。
确实,都只剩下了纯白。
“我的上帝......”一位东欧模特捂住嘴,声音颤抖,“她是在......创作?还是在泄愤?”
“这根本不是修复!她是在毁掉这些衣服!”另一位南美模特压低嗓音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那些可都是最新高定!”
然而,杨不凡充耳不闻。
她早已进入一种绝对认真的工作状态,一边快速将改造后的服装分发给不同体型、气质的模特,一边语速飞快地下达指令:
“你,穿这件,配那双银色高跟鞋。”
“你,这个披肩这样系。从左肩斜绕,在背后打结,对,就这样......”
“你,里面的内搭去掉,直接穿。”
“还有你,把头发全部盘起,一根碎发都不能留——”
......
被点到名的模特们面面相觑,手中捧着那些看似“支离破碎”的衣物,犹豫不决。
可当她们的目光投向那位时尚帝王约翰·勒克莱尔时,只看到了满脸的认同,他毫无制止之意。
于是,再大的疑虑与不满也只能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