》去了首都,有那么一丝希望了,可你易白沙告诉我,你要半路逃跑!逃跑啊!我绝不原谅你!绝不!”
孟邹的一席话,也彻底让白沙先生长久以来的“伪装”被打破,歇斯底里的反驳道:
“我易白沙绝不是逃跑!永远不会逃跑!我之信念从未更改,为了这个国家,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!”
“那你回湘省干嘛?”孟邹丝毫不让,瞪着,又质问道。
白沙先生的眼泪蓦的往下流,内心的悲观情绪又猛烈席卷而来,无力的哭喊道:
“孟邹,仲浦,这个国家烂透了,没救了,我看不到希望,一丝希望都没有,那些坐在位子上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为了这个国家而奋斗。”
“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,为了自己的口袋,他们心里没有国家,没有人民!”
........
白沙先生的悲观情绪却是没有感染仲浦先生,反而激起了其内心的斗志,上去就双手抓着白沙先生的肩膀,吼道:
“所以我们才要创建《新年轻》!我们已经走出了第一步,首都有许多和我们志同道合的朋友!”
“汤皖之!钱玄!鲁豫才!李汏兆!沈秋明!”
“我们要把这个沉睡的国家叫醒,易白沙,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啊!你要加入进来!!”
这一个个名字,从白沙先生面前飘过,片刻后,还是无力的摇了摇头,不由得踉跄大笑,悲伤道:
“仲浦,没用的,百无一用是书生,就算去了首都,还是写一些‘软弱无力’文章罢,那与我在湘省写又有什么不同呢?”
半息后,眼光随即变得憎恶,脸上变得狰狞,咬牙切齿道:
“我要是去了首都,一定会杀了那些人的,不杀不足以泄愤,可我又杀不死他们,倒不如回湘省,眼不见为尽!”
.......
仲浦先生叹着气坐下,孟邹也是无力的坐下,皆是气馁,给白沙先生倒上一杯茶水,三人饮着茶水,一时默默无语,寂静无声。
许久之后,待气氛稍微平和一些之后,仲浦先生问道:
“什么时候回湘省,回去准备做什么?”
“最近几天吧,在年前回去,好好过一个年。”白沙先生说道,想起许多年未回家,目光徜徉,然后又痛心疾首道:
“我要写一本《帝王春秋》,把历朝历代以来,那些个无能昏君干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,全部写出来,我要让他们遗臭万年!”
“哈哈哈哈.......”仲浦先生大笑,不禁锤向了桌面,说道:
“这个我支持,生前享受了那么久,也该还回来了!”
“我也支持,书写好了,我亲自给你出版!”孟邹当即答道。
这一刻,三人的目光又汇聚于此,亦如几年前,办《新年轻》前夕,三人一起喝酒时的样子。
首都的寒风终究吹不到远方,亦不能让每个人都能为之一颤,白沙先生站在弄堂口,回首看向身后不远处,送行的仲浦先生和孟邹。
“回去吧,我自己能走!”白沙先生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,摆摆手道。
“我们看着你走!”仲浦先生微笑道。
白沙先生笑着转过身,走了几步后,驻立在原地,又回首看向身后,大声问道:
“仲浦,还记得邹永成吗?”
“记得,当时我还说他跳黄浦江未遂,是个糊涂人!”仲浦先生应声答道。
“那你可知当时,我为何对你怒目而视?”白沙先生问道。
“我当时问你了,你没说,为什么呀?”仲浦先生不解道。
白沙先生柔情的看向两人,而后又异常坚决的说道:
“非以生死论英雄,若是哪一天,我也如屈子一般投江自尽,你届时也来嘲笑我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