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专家,笨拙的动作在慌乱中愈加不协调,反而更慢了。
三米。
多明戈猛地跃起,扑向祭司,伸手抱住了背上的箱子,两人一起从岩壁上坠落。
“不……”祭司尖叫。
他们在空中扭打,箱子脱手,向下坠落。多明戈伸手去抓,但没抓住,箱子掉进下方的地下河,溅起水花,然后沉没。
祭司的眼睛红了,充斥着愤怒、绝望、疯狂。他掐住多明戈的脖子,两人一起摔在平台上。
多明戈的背部撞地,眼前一黑,差点昏过去。他咬紧牙关,翻身把祭司压在下面,左手金属机械骨架砸向那张脸。
一拳,鼻梁断裂。
两拳,牙齿飞溅。
三拳、四拳、五拳……
他没有停,直到祭司的脸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,直到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无力地松开。
多明戈瘫倒在一边,大口喘气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他看着祭司的尸体,看着那张已经不成人形的脸,突然觉得恶心,不是对血肉的恶心,是对这一切的恶心。
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,几架直升机出现在穹顶开口处,探照灯的光柱射下,照亮了这个地狱般的空间。
绳索垂下,全副武装的士兵索降而下。
美容师被扶起来,沙暴被抬上担架,阿维在接受急救,约西在输血……
多明戈躺在那里,看着阳光越来越亮,看着救援人员忙碌的身影,听着对讲机里的各种声音。
他闭上眼睛,感觉身体在变轻,疼痛在远离。
“队长……队长……坚持住……”
有人在喊他,但他听不清了。世界在远去,黑暗温柔地包围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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