祺他们七个正往梅花林跑,贺峻霖举着相机拍雪景,被刘耀文推了把,差点摔进雪堆里,引得众人笑成一团。
“走吧,”皓月拉了把杜林的袖子,披风的流苏缠在两人手腕上,在雪光里慢慢变成暖黄,“再不去,小贺该把粥全喝光了。”
杜林反握住她的手,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,稳稳的,像握着块不会化的暖玉。“嗯,”他笑了笑,眼角的青黑在笑意里淡了些,“下次再疼,不许一个人躲起来了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皓月拖着他往屋里走,雪粒落在两人身后的脚印里,很快被新的落雪填满,像从未有人走过。
客厅里早已热闹起来。阿欢把刚熬好的雪绒粥端上桌,粥面上浮着层云蜜,撒着月光草碎,银辉在热气里轻轻晃;钟离和菲林斯正对着张新的纹样图讨论,图上是璃月的岩纹和挪德卡莱的月纹缠在一起,像两条交颈的龙;八重神子摇着折扇,和雷电将军说着什么,影的刀鞘上别着朵用雪绒花做的装饰,是芙宁娜刚给她别上的;温迪抱着竖琴坐在壁炉边,唱着新编的歌,歌词里混着“初雪”“披风”和“没藏住的关心”,引得迪卢克往他的酒杯里倒了新的果酒,却没像往常一样管他。
“皓月姐姐!快来尝尝这个!”宋亚轩举着块雪纹糖糕跑过来,糖糕上用糖霜画了只狐狸,是贺峻霖的手笔,“贺儿说这叫‘雪地狐狸’,吃了不冷。”
“给我也来一块!”刘耀文从后面凑过来,手里还拿着串烤云鱼,是丁程鑫刚给他烤的,“我刚才在梅花林堆了个雪人,长得特像洛昂,你们快去看!”
暖暖拉着皓月走到设计台前,上面摊着张新的图纸——是件给月神做的礼服,用月光草纤维和星纹布混纺,裙摆上绣着挪德卡莱的月图腾和奇迹大陆的星子,边缘缝着会发光的云丝,旁边标注着“下摆可拆成星空毯,能铺在花田看星星”。
“你看你看,”暖暖指着图纸上的细节,眼睛亮晶晶的,“阿贝多先生说加层发光内衬会更漂亮,菲林斯先生说月神喜欢铃铛,我就在袖口缝了月光铃,一动就会响……”
众人围过来看,七嘴八舌地提建议。那维莱特说可以加层水影布,让裙摆像有月光在流;提纳里说领口可以绣点月光草的嫩芽,显得有生机;芙宁娜抢着说要在裙摆加暗袋,能装下她的小镜子和口红,引得莱欧斯利敲了敲她的脑袋,说“再装就成百宝袋了”。
皓月看着眼前的热闹,忽然想起昨晚在梅花林的疼痛,想起温迪的风墙,想起杜林的肩膀,想起马嘉祺他们在雪地里焦急的眼神。原来那些藏起来的疼痛,从来都瞒不过在意的人;原来所谓的坚强,也可以是转身时有人递过来的披风,是雪天里一碗暖暖的粥,是设计图上被众人添满的细节——那些细碎的、温柔的、藏在时光里的心意,像此刻的初雪,悄无声息地落下来,却能把整个世界都盖得软软的,暖暖的。
杜林不知何时站到她身边,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,递过来一杯:“暖暖说,加了云蜜的,不苦。”
皓月接过杯子,热气模糊了镜片,她笑着擦掉水汽,看向窗外。雪还在下,细小的雪粒在阳光里跳舞,远处的心之门泛着柔和的光,像颗被雪洗过的星。门扉上的纹样更清晰了,璃月的岩纹缠着奇迹大陆的云丝,提瓦特的闪电纹末端系着挪德卡莱的月铃,所有的线条交缠在一起,织成张看不见的网,把每个世界的温暖都兜在里面。
“杜林,”皓月喝了口热可可,甜香在舌尖散开,“你说,我们以后会不会去更多的世界?”
“会吧。”杜林看着她,眼里的雪光和笑意缠在一起,“只要大家在一起,去哪都行。”
客厅里的笑声飘出窗外,混着温迪的歌声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,惊飞了梅花枝头的雪,落在初醒的花苞上,溅起细碎的银辉。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