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溶对此早有准备,派人联络了一些中小商人迅速填补上了相关空缺。
而其他乔、邸、孔,王几家,不出水溶所料,什么兔死狐悲都是扯淡,正忙着侵吞这几家空出来庞大市场。
毕竟这三家可以说是真的富的滋滋流油,无论是哪家都想多咬上几口。
虽则如此,但是吞掉三家产业的时候,也不妨碍乔家等几家抽空兔死狐悲一下下,再加上和范家有勾连的那些势力发力。
一时间各地倒是都充斥着为范家几家鸣不平的风声。
“若渊,民意沸腾啊!”
水溶唇角划过一丝讽刺:
“这算哪门子民意,这是士绅之意,商贾之意,偏偏就是没有百姓之意。
他们有什么不平的?
那些被巧取豪夺失了田地流离失所的百姓,还有那些死在异族刀下的士兵们才应该喊冤叫屈。”
邸宁一摊手:
“单咱们明白也无用啊,世人都是人云亦云的。
纵然是提前派出了说书人引导物议,最终这风向也还是偏向他们。”
水溶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手心,笑容多了几分邪恶:
“老老实实的认罪伏法不好吗?偏偏要挣扎,既然他们如此的不见棺材不落泪,我也不用给他们留什么余地了。”
邸宁一听就知道水溶估摸是胸有成竹,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:
“计将安出?”
水溶挂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反派笑:
“咱们直接准备一片场地,对范家等三家侵吞土地、走私反私,通敌卖国的罪行进行公开的审讯,允许百姓前来围观监督。
既然他们喊冤,那咱们就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摊在阳光底下,看看真正见不得人的到底是谁!
这公开审讯之后,紧接着开诉苦大会,让收过迫害之人现身说法,我相信,会有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收次鼓舞走出去、站起来。”
“嘶!好狠的计策。”
邸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这法子唯有一点,主审之人需要承担很大的压力。”
这点邸宁反而不担心:
“若渊你放心,以我的脸皮,还会怕这些吗!”
公审之前,对犯人自然要先审讯一波,这不审不知道,一审吓一跳,最后竟然积累了厚厚的一摞子供词,其中的内容也令人咋舌。
纵然是水溶心中早就有所准备,见了这些供词和罪证,仍然难掩愤怒,紧紧攥着拳头,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暴起。
此时,范家家主范一伟满心都是不忿,都怪北静王太狡猾,让他失了防备,不然哪会这般轻易的被人一网打尽。
还有邸家那个大骗子、二五仔,真是骗得他好惨。尤其那位邸巡抚,明明怎么看怎么奸臣,平日和他们一起眠花宿柳、喝酒吹牛的时候,那真是丝滑流畅。
装忠臣的常有,装贪官的不常有,他是万万没想到,这年头还有人装奸佞的。
范一伟收拾好心情,尽量的不动声色,谨防露出破绽来。
他安慰自己:不急,不急!
就算北疆这边判成了铁案,到时候还有刑部复核,他们范家上面有人,到时候自然能把范家救出来。
一直到被拉到空地中央的时候,范一伟仍然还有些懵:
为何那么多贱民在四周围观,为何有如此多的士卒守卫在周围,难道上面那些狗官不经审讯就要直接弄死他吗? 说不定啊!
范一伟余光一扫,北静王那张鹤立鸡群的脸强势的映入眼帘。
范一伟顿时抖了一下,不会是真的要直接弄死他吧,毕竟北静王有前科啊!
直到听到如今是劳什子公审大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