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直啊孝直,你真是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!”
笑声一收,张松的脸瞬间冷了下来。
“你真当刘璋是任人摆布的蠢货?三天前,城防兵权,就已经到了他妻弟吴懿的手里。我张松,现在不过是个挂着别驾名头的闲人罢了!”
“轰!”
法正的脑子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完了。
所有的计划,所有的野心,在这一刻,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刘备放在膝上的手,缓缓攥紧。他没有看失魂落魄的法正,而是死死盯着张松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?”
张松看着他,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。
“看在孝直与我相交一场的份上,我不想看着你们去送死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了声音,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。
“再告诉你们一件事,就当是送别礼了。益州已经确定投降了。”
刘备的瞳孔,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。
张松不再多言,只是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一直沉默的刘备,忽然站了起来。他没有再看张松一眼,只是对着失魂落魄的法正,平静地说了一句。
“走了。”
说完,刘备转身就走,背影挺得笔直,没有半分颓丧,反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森然寒意。
法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,跟着他走出了张府。
夜色如墨,寒风自街角呼啸而过,吹得灯笼摇曳不定。
刚一走出张松府邸的大门,那股书房里的檀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,身后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刘备背脊挺得笔直,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。
法正跟在后面,脚步虚浮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,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。
突然,法正一个激灵,猛地冲上前,死死抓住了刘备的衣袖,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。
“走!快走!”
刘备停下脚步,侧过头,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那眼神里没有惊慌,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。
“慌什么。”
“张松!”法正急得额头青筋暴起,压着嗓子低吼,“我太了解他了!他那人,无利不起早!他刚才不是在念旧情,他是在稳住我们!他现在,一定已经去州牧府告密的路上了!”
刘备闻言,嘴角竟微微抽动了一下,像是在笑,又像是在强忍着什么。
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法孝直啊法孝直,你交的这都是些什么过命的兄弟?
三国:以大汉之名,镇全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