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别光顾着哭啊,赶紧办大事,去给亲朋好友报丧。”
“还要给老爷子擦身,换寿衣。如果耽误得太久,寿衣就难穿了。”
一听这话,庞家的儿子儿媳如梦初醒,赶紧披麻戴孝,去办这几件重要的事。
庞夫人哭得精疲力尽,撕心裂肺,啥也顾不上,整个人几乎要晕倒。儿媳妇除了要忙着置办公公的丧事,还要尽心尽力照顾这个婆婆。
一家子男女老少,谁也不好受。
庞家的天空变得愁云惨淡,没有一片云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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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爽的儿子亲自跑来洞州官府报丧,一把鼻涕一把泪,喉咙哽咽,说话不利索。
守大门的官差不认识他,见他披麻戴孝,认为不吉利,于是赶他走:“去去去……你走错门了吧?别来官府捣乱。”
庞爽的儿子很着急,越急就越是说话说不清楚。“我找知府,找知府夫人,来报丧……”
官差把他当疯子,没好气地说:“官府是报案的地方,不是报丧的地方!你快走!走!”
幸好这时方哥儿出门,打算去药堂买药,恰好与庞公子面对面碰上。
彼此认识。
方哥儿连忙关心地询问。
庞公子一边哭,一边解释。
方哥儿当即带他去官府后院,去见赵宣宣和乖宝。
听到庞爽的死讯,赵宣宣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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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做账房学徒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滚,清晰得如同昨日。
点点滴滴的回忆,化成点点滴滴的泪水,模糊双眼。
这样的双眼无法看透生死。
乖宝握住赵宣宣的手,决定陪娘亲去老家奔丧。
出门捕鱼的巧宝被紧急叫回来,也一起去。
不过,考虑到立哥儿太小,再加上听长辈说过孩子魂儿不稳,容易撞鬼那种话,所以她们特意把立哥儿留下,不带他去。
李居逸展现出当爹的责任感,把立哥儿抱去他办公事的地方,亲自照顾。
立哥儿正因为小姨、外婆和娘亲出门不带他而生气,脸蛋胖鼓鼓,嘴巴气嘟嘟,还用小手拍打李居逸正在看的厚厚案卷,“啪啪”响,出气。
李居逸抓住他捣乱的小手,好气又好笑,说:“脾气这么大,跟谁学的?”
在他看来,自己家,再加上岳父岳母一家,所有人之中,只有清圆的妹妹脾气大。
于是,他又补充一句:“好的不学,偏学坏的。”
立哥儿识时务,当即抱着爹爹撒娇。
李居逸捏一捏他的鼻子,溢出笑声,选择宠着他。
一大一小白天黏一起,晚上睡一张床,感觉不坏。
同时,立哥儿在李居逸面前越来越放肆,调皮捣蛋,认准了爹爹不会欺负自己,所以胆大包天。
李居逸对这宝贝儿子舍不得打,又舍不得骂。
在师爷七宝的眼里,姐夫变成孩子奴了,他感到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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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庞师父下葬,还需等待六天。
在这期间,恰好唐风年派人送信给赵宣宣。毕竟隔得太远,他还不知道庞爽去世之事,写信单纯是为了跟赵宣宣保持消息畅通,是出于关心。
乖宝问:“娘亲,爹爹是不是催你早点回去?”
赵宣宣摇头,眼睛肿肿的,残留泪痕,微笑道:“不是。出发之前,我就与他商量好了,要跟你多相聚一些日子,不急着回去。”
乖宝顿时放心多了,同时心里的温暖亲情满满的,伸手搂住赵宣宣的腰,侧着身子,偏着脑袋,依靠赵宣宣的肩膀。
用行动表示自己对娘亲的依恋,如同小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