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铁生也终于知道文贤贵记着老丁那档事,要借这两强盗的手,出一出气。
到底是不是陈县长和那蔡忠斌勾结,骗了文贤贵家古董,又或者老丁是不是真的偷文贤贵家东西。这些他都不管,他是站在文贤贵这一边的。
毕竟现在住的房子都还是文贤贵给的,再怎么样也不能吃里扒外,向着外人啊。
见狗子蔡和陈明松似乎有些犹豫,他上前一步,加沉了一些声音,威胁道:
“怎么?你俩不敢啊?不敢那就……”
“我敢,只要他敢,我也敢。”
陈明松不等邓铁生把话说完,就抢着回答了。不答应是死,答应了,或许还有一条活路。
文贤贵和马世友是拿枪的,陈县长是握笔的。刚才文贤贵也说了,只是不方便出面,所以,陈明松答应了,狗子蔡也就不怕,不自然地扭动两下脖子,说道:
“你小看谁呢?我……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
“敢就好,现在我带你去看腿伤,回来好好吃上一顿。”
文贤贵拍案而起,脸上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。
“对,我这伤要治治,不然得死了。”
陈明松撑着椅子单腿站起来,就把手架到狗子蔡肩膀上去。
刚才互相咬,现在狗子蔡却也不介意,搀扶着陈明松,跟随邓铁生他们走出了办公室。
在龙湾镇以前治这些扎伤、刀伤的,最厉害是文镇长。现在文镇长药铺不开,也不再帮人治病开方。
那只有去找柳倩啊,也不管柳倩能不能治这种刀伤,反正先让这个陈明松活着,不死去那么快就行。
文贤贵打开了警务所的大门,就朝卫生所那边喊:
“柳倩,柳倩,在吗?帮我挖个人。”
柳倩今天身体稍微有点不舒服,在家逗儿子玩呢。不过刚才文贤豪回去叫她,说黄德运的儿子手断了,抬到了卫生所,让她来看一看。
小痛小病她治过,断手可没治过啊。她现在治病治上瘾了,碰上没治过的,倒也想试试,便匆匆忙忙跑来了。
到了卫生所,看见阿顺躺在床板上,嗷嗷直叫,眼泪直往两边流。黄德运一家人像热锅上的蚂蚁,焦急地在旁边走来走去。
她问了一下情况,又蹲下去抓捏阿顺的手,没感觉到有哪里折断的。细想一下,只不过是被人绑住手腕吊起,那不可能折断,最多是筋错位了,或者是脱臼。
她在县城当护士时,可是看过老医生给人把脱臼的手臂复位的。有样学样,她学着那些老医生的样子,抓阿顺的手臂,这里推推,那里挪挪。
虽然阿顺痛得都叫差点会说话了,但随着咔嚓一声,她明显感到把手臂的骨头推进了一个卡位,那手臂竟然被她恢复。
阿顺痛是痛了,手臂摆了几下,却是可以自由活动。
送走了阿顺一家,她洋洋得意,感觉自己真真正正配得上医生这个称呼了。现在文贤贵又叫她挖人,她就有些不高兴,回道:
“我们当医生的,治病救人可以,挖人害命可不会。”
文贤贵指着一颠一颠走出来的陈明松,解释道:
“没叫你挖人害命,是挖他的腿。”
这解释似乎更让人误会,邓铁生走上前帮忙说道:
“柳医生,他被我开枪打了,帮他把弹头取出来。”
“这样啊,那扶进来吧。”
既然是治病救人,柳倩脸上又露出了笑容。她没给人取过子弹,现在碰上了,又可以学习一门技术,何乐而不为?
听到文贤贵和邓铁生叫眼前这个大胸脯的女人做医生,陈明松感到自己有救了,加快了些脚步跳跃,痛苦地哼哼着。
“医生啊,你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