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的腿治好啊,没有腿,我什么也干不了。”
文贤豪也在卫生所里,今天又看到阿顺,他的心就已经慌慌,这会又看到陈明松裤子上暗红一片,更是吓得人都有些发抖。
“倩,这是打仗,不对,是打枪打伤的,能不能,能不能治啊?”
柳倩不以为然,白了文贤豪一眼。
“有什么不能治的?只有治与不治,我看爹以前有一把手指那么宽的尖刀,锋利无比。他说过,是剔除烂肉的,你去问他给来。”
“哦!”
文贤豪应了一声,往家里跑去了。
柳倩把文贤贵他们迎进了卫生所,让陈明松躺在那张小床上,闻着那散发出来的尿骚味,她给自己找了个口罩戴上,像模像样地过来查看。
“你是要把裤子脱了,还是剪掉啊?”
“脱裤子?”
陈明松一时还不知道什么意思,疑惑过后,马上又明白了,尴尬地说:
“剪……剪个口吧,我……我里面没裤衩。”
“没裤衩要什么紧,脱了脱了,在医生面前没有男女,医生什么没见过啊?你还害羞。”
这句话是文贤贵说的,文贤贵在县城喝酒醉发高烧,赵仲能帮他套上衣服时,也是不帮他穿裤衩。他住到医院,醒来时看到自己那东西都出来了,那值班的护士目光毒辣地看着。他当时还害怕被割了呢,但是那护士却说什么医生面前没有男女。他活学活用,这会用来对陈明松说。
柳倩本来也是想这样说的,可隔着口罩也还能闻到那尿骚味,便走到一边去,黑着脸说:
“还是脱了吧,不脱一会不方便手术,你们谁是他的家属?脱件衣服给他罩着。”
文贤贵和邓铁生还有小七,三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狗子蔡。狗子蔡知道是叫他脱衣服,他有点不情愿,但也只得脱下,骂骂咧咧的。
“每次干完买卖回来,你都说你是主,要多分一点,现在好了,把我的衣服都分去。”
“别说了,以后有好处我记着你,先帮我把裤子脱下来呀。”
所谓的买卖就是抢劫,以后肯定是不能干了,狗子蔡还说这个,陈明松心里也是有点不爽。
陈明松那裤子已经淋过了两泡尿,确实是够臭,邓铁生在旁边闻着都觉得呛。他推了狗子蔡一把,不耐烦地说:
“别吵了,你们倒是快点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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