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着的,现在垌口的那一团光亮都看不到,两个露出独眼的人又走了,他绝望啊,尿流出来也不管了。
两个人都只是露出独眼,这是刻意还是瞎的?他所认识独眼的人里面,就只有文贤贵,可是他现在却一点都不怀疑是文贤贵。
刚抬上竹排时,听到石宽和龙湾镇这几个字,现在又浮现上了脑子里。对,刚才拿刀的那个人就是石宽,石宽和文贤贵应该是有什么矛盾,便故意蒙一边眼睛,装成文贤贵的样子,要嫁祸文贤贵。
石宽啊石宽,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,要是能出去了,一定把你抓去关到死。
陈县长在肚子里埋怨了一阵,又记起了肚子饿来,便对石宽更加的恨了。
嫁祸文贤贵,那你绑别人啊,绑我干嘛?绑也就绑了,给点吃的,总不能让我饿死吧?
埋怨、痛恨,饥肠辘辘,加上大腿上的痛,陈县长绝望得都想咬舌自尽了。只是嘴巴被堵住,想自杀都杀不了,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。
下了山,把头上的黑布扯掉,塞进包里,文贤贵得意啊。捏着拳头晃了一下,咬牙叫喊:
“解气!真他娘的解气!敢算计我文贤贵,那不是找死吗?”
石宽就没有像文贤贵这么高兴了,他手掌往自己脸上扇风,不满地说:
“下次你别叫我来了,把他关上一天两天,明天放了吧。”
“你不陪我来,谁陪我来呀?不行,晚上你还得陪我来,弄点吃的给他。”
文贤贵可没有那么好心,怕陈县长饿死。陈县长不是问他给吃的吗?那今晚他就弄点好吃的去。不绑都绑了,不好好折磨,岂不是浪费?
石宽本来是不想陪文贤贵来的,这要是被认出了,那以后哪有好日子过?可经不住文贤贵的讥讽,才又陪着一起作伴去。现在文贤贵说要送吃的,他还真的以为是送吃的,便说:
“那好吧,我就再陪你走上一两回,是要给他点吃的,不然饿死了还要找地方埋。”
“嗯,别来太早,吃过晚饭天黑后,我去叫你,嘿嘿嘿……”
文贤贵笑了,他很少笑,只要是笑了,绝对不会有好事。
山间树上的画眉鸟叫得甚欢,它们不知道在这山上,今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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