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的话,以你的聪慧,该懂我的意思。别闹到最后,把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好感和怜惜,都消磨干净。”
“你且想想,当初如果我只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,你还会心甘情愿跟着我吗?好歹咱们有两个孩子,你就当为他们留些名声、积点德。我这当爹的,自会为他们谋一个好前程。”
说罢,他收敛了冷意,语气又恢复了柔和,指了指屋里。
“进京的东西,收拾得怎么样了?”
林噙霜可听到霜儿两个字,心里立马高兴起来。
她就知道,红狼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,再怎么冷淡,也不会真的弃她和孩子们于不顾。
林噙霜的身子像被施了定身术,瞬间被盛紘的话浇得冰凉。
此儿科她心里都是怨怼,怨自己为何只是个妾,被正室踩在脚下,被府里人暗地里耻笑。
更怨长枫和墨兰投错了胎,生在她这个妾室的肚子里,生来就比华兰、长柏矮一截。
若她是正室,何愁孩子们没有锦绣前程?
凭什么妾室就只能安分守己,连为孩子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?
为了孩子她还是要忍,要装。
可这怨怼也只在心底翻涌了一瞬,她再抬眼的时候,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、继续装作深爱盛紘的模样。
“红狼~霜儿是真的心悦于你啊,从来都不是假的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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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紘听得浑身发麻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他佩服林噙霜、这么多年,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说,情感上却半分不投入。
内心有千万算计、脸上却永远是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。
也只有原身那个紘郎,才会被她蒙在鼓里,当成宝贝疼着。
但是不得不说,林噙霜对待两个孩子一视同仁,尤其是对待墨兰,拼尽所有让女儿改变阶级,嫁入伯爵府,一个母亲爱子之心,他没办法说她不对。
“行了,别再说这些虚话了,无味得很。”
盛紘挥了挥手。
“收起你的野心,踏实做我的小娘,我自然会护着你和孩子们。”
说完,他抬脚往屋里走,没再看林噙霜一眼。
林噙霜站在原地,眼神飞快地转了一圈。
红狼如今不喜她装模作样,那她便换个法子。
以退为进的道理,她比谁都懂,只要能抓住男人的怜悯,她就能在盛家稳稳站住脚。
不过片刻,她换了双平底绣鞋,端着一碟刚温好的桂花糕和茶水进来,没再用那些柔媚的姿态,只是安静地走到盛紘身边,先给他续上茶,又自然地替他揉着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,随后又蹲下身,给他捶着腿。
盛紘靠在椅背上,余光瞥着她。
平心而论,林噙霜这服务态度,还有这说变就变的情绪转换,提供的情绪价值,是王若弗和卫恕意都比不了的。
王若弗直来直去,不懂拐弯;卫恕意太过温婉,少了些活络劲儿。
唯有林噙霜,最会察言观色,能精准地摸到他的喜好,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。
就在这时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丫鬟慌张的呼喊。
“主君!主君!不好了!卫小娘要生了!”
盛紘坐直身子,起身就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,他又停下脚步,看向冬荣。
“府医和稳婆都过去了吗?”
“告诉底下人,卫小娘要是出一点差池,我就把他们通通发卖!快去!”
冬荣连忙点头应下,转身拔腿就跑。
林噙霜本来正给盛紘捶着腿,听到卫小娘要生了,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