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政了,想起来就让内侍去偏殿看看,问问情况。
“药,制得如何了?”
“回陛下的话,盛大人与两位御医仍在偏殿研磨药粉,尚未停歇。另外,盛大人还托奴才请示,能否派个人去宫城外,给等在那里的小厮捎个信、他怕府中家人不知缘由,跟着忧心挂念。”
宋仁宗闻言,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,随即把奏折搁在案几上。
这盛紘,倒还是个记挂家眷的细心人,只是眼下之事,容不得半分差池。
“你去回话给盛紘,让他专心制药,莫分心旁事。朕何时服下这药,他何时才能归家。”
“另外,此事关乎朕的龙体,也关乎朝堂安稳,在此期间,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。他家人的担忧,暂且让他们担着,待事成之后,自会让他回去解释清楚。”
“是!奴才这就去传陛下口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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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若弗接过刘妈妈递过来的樱桃煎,只觉得肚子有些饿、要拿一个送进嘴里。
“你说那顾家二哥,领着长柏和长枫出去逛了这大半天,我心里总悬着。”
她嚼着樱桃煎。
“他家门第是好,可那人太不着调,整日里游手好闲的,我真怕把咱们家长柏带坏了,耽误了功课可怎么好?”
刘妈妈站在一旁,手里还捧着装樱桃煎的瓷碟。
“大娘子放宽心,再过几日庄学究就要来了,咱们哥儿就要正经上课了。这次连齐国公家的小公爷都要到咱们府上来念书,这可是天大的造化!日后哥儿们跟小公爷成了同窗,那益处多着呢。顾家二哥那性子,说不定还能活泛活泛长柏哥儿沉闷的心性,算不得坏事。”
王若弗听完,心里稍稍松快了些,刚把手里最后一口樱桃煎吃完,抬头望了望院外的日头。
日头已经到了晌午了,可她心里却莫名地发慌。
“不对啊。”她站起身,在廊下踱了两步。
“今日是官人进京后头一回去上早朝,这都快传午饭了,怎么还不见人影?就算有差事耽搁了,不能回来用饭,也该派个小厮回来报个信啊。”
她抬手按了按心口。“我这心里慌得厉害,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”
刘妈妈脸上的笑也淡了,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。
“大娘子莫慌,主君是小心谨慎的,头一天上朝定不会出什么差错,再等等说不定就回来了。”
“等是要等,可这心慌得难受。”
“你记着,若是到了申时,官人还没回来,你就赶紧派个靠谱的人去打探,千万别耽搁。”
“是,老奴都记下了,定不会误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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