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好看。见邢夫人出来,他忍不住抱怨:“都是老爷闹的,如今倒好,连累我和太太都受气。”
邢夫人看他一眼,沉下脸:“我把你这没孝心的下流种子!人家还替老子死呢,白说了几句,你就抱怨了?你还不好好地,这几日生气,仔细他捶你!”
贾琏被骂得一愣,讪讪地闭了嘴。
邢夫人不再理他,径直回了东院。一进房门,她就瘫坐在椅子上,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。琥珀赶紧过来给她捶腿,心疼道:“太太何苦受这个罪……”
邢夫人摆摆手,示意她别说了。
晚上,贾赦回来,脸色铁青。显然,外头已经传遍了今日的事。邢夫人伺候他更衣,将白日里贾母的话略说了几句,没添油加醋,也没抱怨自己受的委屈。
贾赦听了,沉默良久,忽然叹了口气:“老太太是真生气了。”
“老爷知道就好。”邢夫人低声道。
“明日开始,你每日都去老太太那里请安。”贾赦说,“我也……告几日病,不去惹老太太心烦了。”
邢夫人抬眼看他,贾赦的脸上竟有一丝愧色。这倒是难得。
“是。”她应下。
从那以后,贾赦果然称病不出,每日只打发邢夫人和贾琏去贾母那里请安。邢夫人日日去,风雨无阻。贾母对她依然冷淡,但她从无怨言,该请安请安,该伺候伺候。
日子久了,连下人们都在背后议论:“大太太真是好性儿,受了那样的气,还能日日去请安。”
这话传到邢夫人耳朵里,她只是笑笑。好性儿?不过是没得选罢了。
迎春是贾赦妾室所生,生母早逝,自小养在邢夫人身边。对这个庶女,邢夫人说不上多疼爱,但也从未苛待过。
这日,南安太妃来府里做客,贾母叫了探春出来见客,却没叫迎春。邢夫人知道后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晚上,她叫来迎春,问道:“今日南安太妃来,你可知道?”
迎春低着头:“知道。”
“老太太叫了探春,没叫你,你可知道为什么?”
迎春摇摇头。
邢夫人看着她这副懦弱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呀,就是太不争气!探丫头能说会道,会讨人喜欢,你呢?整日里闷声不响,见了人连句话都不会说!”
迎春被说得眼圈发红,却不敢反驳。
邢夫人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了些:“我不是要骂你,是为你着急。你也是老爷的女儿,凭什么就比探丫头差?如今你也大了,婚事也该考虑了。若是能在这些太妃、夫人面前露个脸,说不定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自己先住了口。还能说什么?说迎春若能得哪位贵人青眼,将来也许能说门好亲事?可迎春这副性子,可能吗?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!
“罢了,你回去吧。”邢夫人挥挥手,只觉得疲惫。
迎春如蒙大赦,赶紧退了出去。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,邢夫人心里一阵发凉。这个女儿,她是真不知道怎么教了。
后来,迎春的奶妈聚赌被查,邢夫人气冲冲地来找迎春问话。
“你是主子,她是奴才,她犯了事,你就该拿出小姐的款来!”邢夫人恨铁不成钢,“她敢不从,你就该来回我!如今倒好,让外人看了笑话!”
迎春低着头,手指绞着衣带,一声不吭。
邢夫人看她这副样子,更是来气:“你呀你!探丫头也是庶出,人家怎么就能把院子管得井井有条?你怎么就……”
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再说下去,又是老生常谈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邢夫人丢下这句话,转身走了。
她知道下人们